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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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“她們那天好像是有演出，就在附近，趙琪就把所有女生都帶過來了。”齊文輝說著瞇了瞇眼，“學舞蹈的妹子身材真正，那腰，那腿。但論漂亮還得是顧謹，皮膚白的都能反光，笑起來還有倆酒窩。就是可惜，被秦紀陽先看上了，兄弟我只能割愛了。”
見齊文輝一臉憧憬，宋賢嘁了一聲。
“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兒。”
齊文輝屈起手肘撞了下宋賢：“少來。你以前不還誇過顧謹長得好看。別吃不到葡萄，說葡萄酸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宋賢手臂圈緊齊文輝脖子，“再說一次試試？”
齊文輝打扮潮，一副不良少年樣，其實打架菜的要命，吃不消這套兄弟間的打鬧方式，忙討饒：“哥，我錯了，松手，喘不過氣了。”
宋賢放開他：“接著說。”
齊文輝一邊整理被弄皺的衣領，一邊說道：“你是不知道，顧謹一來，秦紀陽看她的眼神都直了，跟餓狼似的。”
宋賢怎麽也想不到秦紀陽直勾勾盯著女生的樣子：“你確定他不是因為喝多了，眼神發飄？”
“騙你幹嘛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來。當時大夥兒還想撮合他們，特意讓秦紀陽唱歌表現表現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齊文輝想到那時，哈哈大笑：“你絕對想不到當時情景，秦紀陽看著顧謹，一開口就把調起高了。後面整個一個男高音，楞是把《小酒窩》唱成了《海洋之光》。”
宋賢只知道《小酒窩》，前兩年大熱的情歌，KTV必點表白神曲，說是給喜歡的女生唱完就能脫單。
“那《海洋之光》又是？”
“《悲壯而偉大》裏的。”
宋賢一個臥槽脫口而出。
《悲壯而偉大》是偏嚴肅現實題材的歌劇，他沒看過，但音樂課上講過些，結局挺慘，好像是主角身邊人都死絕了，孤寡一人，典型的悲劇。
給女生唱，不找打就不錯了。
宋賢搖頭嘆氣：“秦紀陽拿這首歌獻祭了他的愛情。”
齊文輝說道：“沒有吧。顧謹好像挺喜歡的，當時一直誇秦紀陽唱的好。”
宋賢把煙頭在壁掛式煙灰缸上撚熄：“那是客套話，意思意思。你還真信啊。”
齊文輝點頭。
宋賢：這什麽傻白甜。
——
韓哲寧在10號包廂前停下，推開門，嬉鬧聲從裏面傳出來。
顧謹路癡，待會兒韓哲寧去比賽，就剩她自己，她不喜歡麻煩別人，進門前特意記下包廂兩側醒目的標志。
包廂裏大約二十來人，有韓哲寧的朋友，也有這些公子哥們的跟班，男性居多，為了顧謹不尷尬，韓哲寧讓他們有伴的帶上女朋友，沒伴的，說話前先動動腦子，別用屁股思考。
他把顧謹送到，囑咐幾句就走了。這會兒比賽還沒開始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。顧謹除了崔浩軒，其餘都不認識，韓哲寧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大，一群大學生，談的話題廣，古今中外、天南地北，哪方面都有，很有意思。
不知不覺，時間就過去了。
不知誰喊了一句：“山上的燈亮了！”
凱撒宮後山的燈只有重要活動才會亮起，一年次數屈指可數。
顧謹跟著大部隊走到看臺上，視野開闊，微低頭，一眼便能看全場內的所有賽道。和他們一樣，附近包廂的人也聚在看臺，翹首等待著。
沒過多久，場內響起動感十足的音樂。
“顧謹妹妹，一會兒要放煙花了。”崔浩軒說道。
煙花。
顧謹眼睛一亮，杏眸盈盈：“在哪兒？”
“山頂。”崔浩軒擡起胳膊指了指：“大概放半個來小時。”
顧謹望向遠處，天空明月高掛，周圍是深藍夜色，沒有星星。山上彩燈斑斕炫麗，環山賽道兩側用暖黃色球狀燈裝點，像一顆顆星辰，沿著長長的賽道向前延伸，直到望不到的盡頭。
夜景很美。
她拿手機拍下，低頭看手機時，就聽崔浩軒喊道：“快看！”
顧謹擡頭。
夜空中，一道金色光束似登著看不見的天梯爬上雲霄，接著，隨著一聲爆裂聲，光束炸開，周圍亮如白晝，大約兩三秒，光芒漸消，夜空繁星閃爍，好不燦爛。
旁邊響起崔浩軒他們的交談。
“聽說從J國專門定制的，煙花光重量就1噸。”
“對了，我之前看見他們工作人員開起重機上山。”
“這個我清楚，我之前吃飯跟CDT團隊的人聊過，說這種尺寸的，研發就好幾年。單把煙花裝進發射管這一步，一天8小時，花了一個多月。放的時候也麻煩，要用起重機吊起來發射。”
“好家夥。真是大手筆啊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老板是誰。”
煙花燃盡，夜空歸於寂靜，大家的心情還沈浸在剛剛的熱鬧中。
崔浩軒說道：“差不多了，咱們也動身吧。”
顧謹眨了眨眼，就見包廂裏的人陸陸續續站起來往外走。賽前預熱結束，過不了多會兒就開始比賽，現在是要去哪？
崔浩軒見她疑惑，解釋道：“從包廂看太沒意思，咱們去底下，看臺前面有一塊兒空地兒，離賽道最近，比上頭看著清楚得多。就是得站著，顧謹妹妹不嫌累吧？”
顧謹搖了搖頭，頭一次聽說還有站席。
她跟著崔浩軒乘電梯下去，接著穿過一條不起眼的小路，或者說是過道更合適，因為實在太窄，兩個人並排有些擠。稍微擡頭，能看到坐在散座區的人，第一排的高度在他們頭頂位置。
路上沒有安保，燈光也很暗，顧謹有種不買票，偷偷溜進景區的感覺。走了大概10分鐘，見崔浩軒停下，她也停住。
眼前是藍白相間的鐵藝圍欄，1米多高，離賽車道距離不到15米。視野確實很好，就是地上的燈光有些照眼。
但是，這裏允許站人嗎？
來不及多想，在一片歡呼聲中，車賽開始了。線條流暢的跑車一輛接一輛在賽道上飛馳，速度快得像閃電。
“哲寧，加油！”
“好樣的！”
耳邊是崔浩軒他們的喝彩，顧謹根本沒機會去看哪輛是韓哲寧的車。每當車開過去，帶起來的風又快又猛，她今天散著頭發，風一吹，視線全被頭發擋住。
本來還想錄段視頻，現在別說錄，連手都空不出來。裙子沒有口袋，她不得不一手拿手機，一手抓頭發，以免大晚上嚇壞了人。
雖然累了些，但起碼能好好看比賽。
參賽車輛已經開出內場，開始跑山道。但有一輛開始時出故障的車，這會兒才從起點出發。這輛車落後其他車很多，司機估摸是心急，又想搏一搏，車開的很楞，幾條賽道輪流開，橫沖直撞的。
車燈照過來，很刺眼，顧謹瞇起眼睛看著那輛明黃色跑車。她站在轉彎處，和車幾乎是面對面，感覺就像車是朝她開過來的。
她忽然意識到，他們站的位置離車道太近了。雖然有圍欄擋著，但萬一車輛失控，以這種速度沖過來，圍欄會被撞爛。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顧謹看向旁邊的崔浩軒，他神情熱切地望著山上，嘴裏喊著加油，她又看向其他人，每個人都如此，只有她在擔憂。
雖然參賽的都是技術一流的車手，但那個“萬一”一旦在腦海中形成，站在這裏便需要極大勇氣。
但她沒有。
——
頂樓。
秦紀陽推門走進包廂，裏頭的煙味讓他下意識皺了皺眉。
宋賢聽到動靜，轉過頭，見他來了，招了招手：“你也太晚了，都已經跑完一圈了。”
秦紀陽走到看臺上，見齊文輝躺在美人榻上，嘴裏叼著煙，說道：“外面抽去。”
“啊？”齊文輝坐起來，“不去。”
“掐了，或者外面。選一個。”
比賽比到一半，齊文輝自然不願意去吸煙區盯著墻壁：“正比著賽呢。你又不是不抽，以前也沒這規矩啊，怎麽現在就受不了煙味兒了。”
秦紀陽坐在沙發上，淡淡瞥他一眼：“別讓我把你扔出去。”
齊文輝知道秦紀陽向來說一不二，他不照做，真會被秦紀陽扔出去。拿下煙，在煙灰缸摁滅，嘴裏嘀嘀咕咕：“我才出國兩年，感覺快不認識你了。”
秦紀陽沒接他的話，倒是一旁的宋賢說道：“顧謹不喜歡煙味兒，所以秦紀陽戒煙了。”
“想不到還有這事兒，早知道我不出國了。”齊文輝一臉震撼，看向秦紀陽，“行啊，兄弟。為了愛的人改變，夠爺們兒。”
宋賢幹嘔：“齊文輝，你電視劇看多了吧，別說這麽惡心人的話。”
秦紀陽完全無視他們，手撐著頭，懶洋洋掃了眼賽道。看到什麽，他的目光倏地頓住，眉頭擰緊。
夜色中，少女皮膚極白，穿著一件綠色長裙，被風吹動時，像一株隨風搖曳的綠荷。
顧謹？
她站的地方很黑，看不太清楚。
秦紀陽站起來，走到護欄邊，手撐著欄桿向下望，待看清顧謹站的位置，臉色冷沈。
他快步走回桌旁，拿起座機手柄，撥通電話。這間包廂是秦家自用，電話直接轉到總經理辦公室。
等著電話接通，他盯著下面，視線不敢離開顧謹半分。
“您好。我是凱撒宮的……”
秦紀陽打斷他，聲音暴躁憤怒：“看臺下的危險區為什麽會有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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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們那天好像是有演出，就在附近，趙琪就把所有女生都帶過來了。”齊文輝說著瞇了瞇眼，“學舞蹈的妹子身材真正，那腰，那腿。但論漂亮還得是顧謹，皮膚白的都能反光，笑起來還有倆酒窩。就是可惜，被秦紀陽先看上了，兄弟我只能割愛了。”
見齊文輝一臉憧憬，宋賢嘁了一聲。
“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兒。”
齊文輝屈起手肘撞了下宋賢：“少來。你以前不還誇過顧謹長得好看。別吃不到葡萄，說葡萄酸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宋賢手臂圈緊齊文輝脖子，“再說一次試試？”
齊文輝打扮潮，一副不良少年樣，其實打架菜的要命，吃不消這套兄弟間的打鬧方式，忙討饒：“哥，我錯了，松手，喘不過氣了。”
宋賢放開他：“接著說。”
齊文輝一邊整理被弄皺的衣領，一邊說道：“你是不知道，顧謹一來，秦紀陽看她的眼神都直了，跟餓狼似的。”
宋賢怎麽也想不到秦紀陽直勾勾盯著女生的樣子：“你確定他不是因為喝多了，眼神發飄？”
“騙你幹嘛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來。當時大夥兒還想撮合他們，特意讓秦紀陽唱歌表現表現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齊文輝想到那時，哈哈大笑：“你絕對想不到當時情景，秦紀陽看著顧謹，一開口就把調起高了。後面整個一個男高音，楞是把《小酒窩》唱成了《海洋之光》。”
宋賢只知道《小酒窩》，前兩年大熱的情歌，KTV必點表白神曲，說是給喜歡的女生唱完就能脫單。
“那《海洋之光》又是？”
“《悲壯而偉大》裏的。”
宋賢一個臥槽脫口而出。
《悲壯而偉大》是偏嚴肅現實題材的歌劇，他沒看過，但音樂課上講過些，結局挺慘，好像是主角身邊人都死絕了，孤寡一人，典型的悲劇。
給女生唱，不找打就不錯了。
宋賢搖頭嘆氣：“秦紀陽拿這首歌獻祭了他的愛情。”
齊文輝說道：“沒有吧。顧謹好像挺喜歡的，當時一直誇秦紀陽唱的好。”
宋賢把煙頭在壁掛式煙灰缸上撚熄：“那是客套話，意思意思。你還真信啊。”
齊文輝點頭。
宋賢：這什麽傻白甜。
——
韓哲寧在10號包廂前停下，推開門，嬉鬧聲從裏面傳出來。
顧謹路癡，待會兒韓哲寧去比賽，就剩她自己，她不喜歡麻煩別人，進門前特意記下包廂兩側醒目的標志。
包廂裏大約二十來人，有韓哲寧的朋友，也有這些公子哥們的跟班，男性居多，為了顧謹不尷尬，韓哲寧讓他們有伴的帶上女朋友，沒伴的，說話前先動動腦子，別用屁股思考。
他把顧謹送到，囑咐幾句就走了。這會兒比賽還沒開始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。顧謹除了崔浩軒，其餘都不認識，韓哲寧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大，一群大學生，談的話題廣，古今中外、天南地北，哪方面都有，很有意思。
不知不覺，時間就過去了。
不知誰喊了一句：“山上的燈亮了！”
凱撒宮後山的燈只有重要活動才會亮起，一年次數屈指可數。
顧謹跟著大部隊走到看臺上，視野開闊，微低頭，一眼便能看全場內的所有賽道。和他們一樣，附近包廂的人也聚在看臺，翹首等待著。
沒過多久，場內響起動感十足的音樂。
“顧謹妹妹，一會兒要放煙花了。”崔浩軒說道。
煙花。
顧謹眼睛一亮，杏眸盈盈：“在哪兒？”
“山頂。”崔浩軒擡起胳膊指了指：“大概放半個來小時。”
顧謹望向遠處，天空明月高掛，周圍是深藍夜色，沒有星星。山上彩燈斑斕炫麗，環山賽道兩側用暖黃色球狀燈裝點，像一顆顆星辰，沿著長長的賽道向前延伸，直到望不到的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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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手機拍下，低頭看手機時，就聽崔浩軒喊道：“快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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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中，一道金色光束似登著看不見的天梯爬上雲霄，接著，隨著一聲爆裂聲，光束炸開，周圍亮如白晝，大約兩三秒，光芒漸消，夜空繁星閃爍，好不燦爛。
旁邊響起崔浩軒他們的交談。
“聽說從J國專門定制的，煙花光重量就1噸。”
“對了，我之前看見他們工作人員開起重機上山。”
“這個我清楚，我之前吃飯跟CDT團隊的人聊過，說這種尺寸的，研發就好幾年。單把煙花裝進發射管這一步，一天8小時，花了一個多月。放的時候也麻煩，要用起重機吊起來發射。”
“好家夥。真是大手筆啊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老板是誰。”
煙花燃盡，夜空歸於寂靜，大家的心情還沈浸在剛剛的熱鬧中。
崔浩軒說道：“差不多了，咱們也動身吧。”
顧謹眨了眨眼，就見包廂裏的人陸陸續續站起來往外走。賽前預熱結束，過不了多會兒就開始比賽，現在是要去哪？
崔浩軒見她疑惑，解釋道：“從包廂看太沒意思，咱們去底下，看臺前面有一塊兒空地兒，離賽道最近，比上頭看著清楚得多。就是得站著，顧謹妹妹不嫌累吧？”
顧謹搖了搖頭，頭一次聽說還有站席。
她跟著崔浩軒乘電梯下去，接著穿過一條不起眼的小路，或者說是過道更合適，因為實在太窄，兩個人並排有些擠。稍微擡頭，能看到坐在散座區的人，第一排的高度在他們頭頂位置。
路上沒有安保，燈光也很暗，顧謹有種不買票，偷偷溜進景區的感覺。走了大概10分鐘，見崔浩軒停下，她也停住。
眼前是藍白相間的鐵藝圍欄，1米多高，離賽車道距離不到15米。視野確實很好，就是地上的燈光有些照眼。
但是，這裏允許站人嗎？
來不及多想，在一片歡呼聲中，車賽開始了。線條流暢的跑車一輛接一輛在賽道上飛馳，速度快得像閃電。
“哲寧，加油！”
“好樣的！”
耳邊是崔浩軒他們的喝彩，顧謹根本沒機會去看哪輛是韓哲寧的車。每當車開過去，帶起來的風又快又猛，她今天散著頭發，風一吹，視線全被頭發擋住。
本來還想錄段視頻，現在別說錄，連手都空不出來。裙子沒有口袋，她不得不一手拿手機，一手抓頭發，以免大晚上嚇壞了人。
雖然累了些，但起碼能好好看比賽。
參賽車輛已經開出內場，開始跑山道。但有一輛開始時出故障的車，這會兒才從起點出發。這輛車落後其他車很多，司機估摸是心急，又想搏一搏，車開的很楞，幾條賽道輪流開，橫沖直撞的。
車燈照過來，很刺眼，顧謹瞇起眼睛看著那輛明黃色跑車。她站在轉彎處，和車幾乎是面對面，感覺就像車是朝她開過來的。
她忽然意識到，他們站的位置離車道太近了。雖然有圍欄擋著，但萬一車輛失控，以這種速度沖過來，圍欄會被撞爛。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。
顧謹看向旁邊的崔浩軒，他神情熱切地望著山上，嘴裏喊著加油，她又看向其他人，每個人都如此，只有她在擔憂。
雖然參賽的都是技術一流的車手，但那個“萬一”一旦在腦海中形成，站在這裏便需要極大勇氣。
但她沒有。
——
頂樓。
秦紀陽推門走進包廂，裏頭的煙味讓他下意識皺了皺眉。
宋賢聽到動靜，轉過頭，見他來了，招了招手：“你也太晚了，都已經跑完一圈了。”
秦紀陽走到看臺上，見齊文輝躺在美人榻上，嘴裏叼著煙，說道：“外面抽去。”
“啊？”齊文輝坐起來，“不去。”
“掐了，或者外面。選一個。”
比賽比到一半，齊文輝自然不願意去吸煙區盯著墻壁：“正比著賽呢。你又不是不抽，以前也沒這規矩啊，怎麽現在就受不了煙味兒了。”
秦紀陽坐在沙發上，淡淡瞥他一眼：“別讓我把你扔出去。”
齊文輝知道秦紀陽向來說一不二，他不照做，真會被秦紀陽扔出去。拿下煙，在煙灰缸摁滅，嘴裏嘀嘀咕咕：“我才出國兩年，感覺快不認識你了。”
秦紀陽沒接他的話，倒是一旁的宋賢說道：“顧謹不喜歡煙味兒，所以秦紀陽戒煙了。”
“想不到還有這事兒，早知道我不出國了。”齊文輝一臉震撼，看向秦紀陽，“行啊，兄弟。為了愛的人改變，夠爺們兒。”
宋賢幹嘔：“齊文輝，你電視劇看多了吧，別說這麽惡心人的話。”
秦紀陽完全無視他們，手撐著頭，懶洋洋掃了眼賽道。看到什麽，他的目光倏地頓住，眉頭擰緊。
夜色中，少女皮膚極白，穿著一件綠色長裙，被風吹動時，像一株隨風搖曳的綠荷。
顧謹？
她站的地方很黑，看不太清楚。
秦紀陽站起來，走到護欄邊，手撐著欄桿向下望，待看清顧謹站的位置，臉色冷沈。
他快步走回桌旁，拿起座機手柄，撥通電話。這間包廂是秦家自用，電話直接轉到總經理辦公室。
等著電話接通，他盯著下面，視線不敢離開顧謹半分。
“您好。我是凱撒宮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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